岁晏

岁既晏兮孰华予

好几年前随笔的唐晓翼……

我会永远喜欢美强惨💅🏻










横锋过后,胜负已定。


唐晓翼很显然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在空旷的石洞外的平原上,他俯趴着,棕发凌乱埋在臂弯当中,鼻翼翕动间嗅到了鲜血混着刚下过雨的泥土与青草的气息。心口猛烈搏击,如战鼓般擂动,肆意彰显着他的疲惫。


只是属于他的沾血银器凌冽的金属光泽在不远处闪烁,似乎只要他轻轻地动动手指便能够到。


于是布满伤痕的五指拼尽全力探出,少年昏昏沉沉的大脑操控着的视野中一片如血般的浅红,唯有那一把银器的光无比清晰而明显。


只要……只要拿到它,他还能有一战之力。

只要拿到它。


那把镶银利刃似乎很近,近到他甚至不需挪动自己疲惫的身体便可触碰到;但似乎又很远,远到他之力所不能及。——


轻蔑的笑声在耳旁响起,那位在这场战斗中的胜者——一直做刀尖舔血任务的高大壮硕的男人微微俯下身,如狼似的眼睛狠厉地看着仍想做负隅顽抗的他,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穿着沾满了泥土和新鲜血迹的高帮马靴抬起,毫不留情地碾在了少年的手背上。

高帮马靴的跟底极硬,凹凸不平的花纹遍布再加之男人的体重,本已满布伤痕使得麻木的右手上突兀生出的痛感叫唐晓翼痛呼出声。幸好相对松软一些的泥土相应地承受了一些马靴的力道,不然他很清楚接下来他听到的会是骨骼生生断裂的清脆声。


还是拜男人所赐。此刻猛烈袭来的痛觉叫唐晓翼稍许恢复了一些理智,可惜这点东西显然在此时的情状下毫无用处。


只是那位以一个上位者姿态站立着的鬼影迷踪代号为夜鸮的男人似乎很爱见到猎物垂死挣扎的样子,等了半晌见他咬紧牙关不再吭声,只好颇为无趣地松脚,弯下腰,右掌粗暴地拽过少年的略长黑发,稍一用力,几乎将他整个人硬生生地从地上拖起。紧接着,下巴被狠狠捏住,抬起,这迫使着唐晓翼抬眼看着男人,在他充血的视野里,人影模糊不定。


然而他仍然强撑着冷笑,以一种少年人毫不畏惧的眼神回敬着男人,若不是喉管被血水和手指压迫的紧,几乎叫他无法呼吸,他真想狠狠地在男人的脸上淬一口带血的唾沫。

即使是在这时,他的眼神也是带着不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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